松花江網(wǎng)

　　封杰/文

　　牛子厚出生在吉林城，牛家是從山西逃荒落戶在此。經(jīng)其曾祖父創(chuàng)業(yè)，積累下一筆財(cái)富，后歷兩代人的不懈奮斗，使家產(chǎn)更加龐大，開創(chuàng)了牛家“升”記的百年輝煌。

　　“升”字的背面倒著看，就是“?！弊?，這也是牛家祖輩巧用中國漢字的高明之舉。沒想到的是，牛子厚這位牛家第四代繼承者，卻對戲曲產(chǎn)生了極大的興趣。更沒想到的是，多年后，牛子厚的一個壯舉使他的人生發(fā)生了改變。他毅然決定割舍家族產(chǎn)業(yè)，來到北京，在此定居，直到生命的終結(jié)。

　　牛子厚接過家族產(chǎn)業(yè)后，分布在各個城市的“升”記字號的買賣，每年都到吉林城匯報(bào)一次總賬。同時，牛子厚也會抽時間到各家的生意鋪?zhàn)尤パ惨?。因?yàn)榫熞灿信＜业你y號，故牛子厚也會去京師。牛子厚每到一地都不會住在旅館里，因?yàn)楦魈幎加信＜业姆慨a(chǎn)，京師也不例外。

　　牛子厚的妻子烏雅氏出身滿族，是清代咸豐皇帝的正宮娘娘慈安的侄女。1881年慈安去世，牛子厚特陪妻子赴京師奔喪。次年，牛子厚又來到京師，與經(jīng)營有道、又忠于牛家的大掌柜劉壽清一同巡視店鋪。多年后，牛子厚決定將劉掌柜留在京師，料理一切事務(wù)。

　　牛子厚接觸到京劇后，對其產(chǎn)生了濃厚的興趣，自從辦起喜連成科班后，對家族產(chǎn)業(yè)無暇顧及，便留在京師。為了便于生活，牛子厚先是購買了和平門外西河沿142號一座四合院，后來又購置了西河沿路南和香爐營頭條兩處房產(chǎn)。他還為岳父在魏染胡同購買了一處房產(chǎn)，因?yàn)槎渭业奈迮畠撼蔀榱伺Ｗ雍竦牡谖鍌€夫人。這處房產(chǎn)曾被葉春善賣掉，后被段氏夫人的兒子牛平章告發(fā)。牛子厚為息事，不至于傷害到與葉家的親家情分，勸兒子放棄，但還是被這個少年將房產(chǎn)追討回來。1920年，牛子厚將這處房產(chǎn)賣給了《京報(bào)》，將岳父一家人接到香爐營頭條生活。

　　定居下來后，牛子厚聯(lián)合葉春善、蕭長華等科班的骨干，將科班的教學(xué)工作抓了起來。他們延續(xù)小榮椿等科班傳藝教學(xué)的經(jīng)驗(yàn)，再進(jìn)行一些補(bǔ)充，形成了一套屬于自己科班的教學(xué)模式。首先，保持清晨練功的習(xí)慣，之后是排戲，晚上到戲院演出。這一系列的措施使科班很快做強(qiáng)，人才輩出，劇目豐富。在劇目安排方面，他們請來各行當(dāng)?shù)难輪T來傳藝，只以1917年四個月份間演出的劇目表為證，就有《南天門》《探母》《牧羊卷》《舉鼎》《辛安驛》《拜壽算糧》《綁子上殿》《打花鼓》《斬黃袍》《烏玉帶》《刺巴杰》《青石山》《朱砂痣》《四杰村》《收關(guān)勝》《二進(jìn)宮》《長坂坡》《安天會》《演火棍》《奪太倉》《樊江關(guān)》《金山寺》《戰(zhàn)濮陽》《搜孤》《落馬湖》《八蠟廟》《八大錘》《戰(zhàn)太平》《潞安州》《森羅殿》《忠孝牌》《殺府逃國》《虹霓關(guān)》《打金枝》《搖錢樹》《桑園會》《百花山》《戰(zhàn)宛城》《連營寨》《取帥印》《燒骨計(jì)》《荷珠配》《武黨山》《冀州城》《獨(dú)木關(guān)》《閨房樂》《東昌府》《斬子》《寄子》《陳塘關(guān)》《五人義》《醉酒》《戰(zhàn)蒲關(guān)》《紫霞宮》《烏龍?jiān)骸贰杜霰贰断矘s歸》《金榜樂》《七星廟》《十萬金》《東黃莊》《奇冤報(bào)》《雙觀星》《子母炮》《梅玉配》《挑華車》《下河?xùn)|》《無底洞》《浣紗計(jì)》《蔡家莊》《兩狼關(guān)》《姑蘇臺》《紅桃山》《鐵蓮花》《幽界關(guān)》《百涼樓》《昭君出塞》《金頂山》《七人賢》《馬鞍山》《打登州》《仙圓》《善竇莊》《馬上緣》《攻潼關(guān)》《頗洪州》《殺廟》《翠屏山》《三疑計(jì)》《雙搖會》《戰(zhàn)成都》《取金陵》《小天宮》《美人計(jì)》《伐子都》《英杰烈》《洪洋洞》《娘子軍》《鐵龍山》《黃鶴樓》《汴梁圖》《岳家莊》《雙鎖山》《惡虎村》《法場換子》《溪黃莊》《得意緣》《艷陽樓》《雍涼關(guān)》《賈家樓》《失街亭》《五花洞》《梵王宮》《審頭刺湯》《打瓜園》《天雷報(bào)》《甘露寺》《普球山》《太湖山》《界牌關(guān)》《清官冊》《瓊林宴》《蟠桃會》《汾河灣》《戰(zhàn)渭南》《殷家堡》《狀元譜》《紅門寺》《穆柯寨》《泗州城》《金錢豹》《五雷陣》《武家坡》《金蘭會》（1917年6月9日、6月10日和6月12日《順天時報(bào)》）

　　這是科班自農(nóng)歷初一演出起，除在正月初四參加了沈家少東家的出殯和三月十八日祭拜神靈、四月十三日出城演出，停演了三天外，每日在廣和樓演出的所有劇目。每一出戲上演后，還會由教戲教師留下墨寶，也就是京劇的劇本。

　　作者單位：國家京劇院

（松花江網(wǎng)編輯 齊源 初審 張勇軍  復(fù)審 李明丹  終審 王久權(quán)）